是咸鱼哦

如名字一样,是咸鱼,还是占坑超多的咸鱼(……)

大梦

  还是蛮早前的脑洞了来着?之前一直在名朋当自戏写来着,试试写文能写好不能…嘛

(壹

—纵是华山落雪冰冷,也不抵人心凉薄。

直到这天,郁朔才彻底明白这话的意思。她懵懂下山,师傅亦然,二人不过出踏烟尘的赤子之心,又如何敌过世态千险。

这不过入世数月间,便惹得一身麻烦。卷入江湖暗流纷争,却是连师傅也被拖下了水,落得个众叛而友离的下场。

转眼被所谓“正道人士”团团围困,本该捅向她的刀却插到了师傅身上,血花飞溅,灼眼,烙骨,烫魂。

师傅的血落在郁朔白衣,灼眼的鲜红令她不敢去看,必须去看。

郁朔似是发了疯般,不管不顾师傅往日对她说的“仁心”,挥剑斩向那些凶手。一招一式,无迹法可寻,伤口深可见骨。连向她或劈或砍的刀剑都已不顾,生生受下,那些人见此,谁愿同她搏命?一个个都遁走了。

仁慈?仁心?
她仁,谁来仁她?

郁朔跪在师傅的尸首旁边,一言不发,仅仅是沉默着把师傅背上,似乎感受不到伤口的疼痛。

她摇摇晃晃地走,一步一步,想将师傅带回家。家在山上,她能不眠不休走上去,很快的,山上风雪侵袭,师傅的身体也得以保存。

她没踏一步,发丝便白一寸,这般一步步一寸寸,及腰青丝全然蜕成白发,凝固的血使头发纠缠在一起,红褐色的痕迹在两人的白衣上尤为夺目,凛然风雪。

她走了许久,不眠不休,总算是回了家,替师傅清理身体后,换了衣服才将他葬下。

——“想必师傅是受不了他刚刚那身狼狈至极的,替他打理干净才算开心。”

随后才去自己清洗。

两日来第一句话。对于师傅的死,她虽双眼发涩,却哭不出来;虽痛彻心扉,却仅仅一瞬。

师傅无家属,她也一样。是被师傅捡回来的弃婴,身上还长了胎记。

师傅故去,没有葬礼,无人问津。连墓碑也是——长剑为碑,霜雪为冢。她便去守孝,一连三天,她也终是撑不住了,刚躺在榻上,即刻入了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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